今天中秋,中国传统的吃月饼赏月的日子。
低哼一曲“明月几时有”,带给人别一种滋味,面对眼前的“潘祥记”蛋黄云腿,心里酸酸的,顿时有了望梅的味道。
喜欢到月饼柜台前转,喜欢看那大大小小、方圆薄厚不一的各色月饼,细细品读上面的标记和馅心配料,却不喜欢吃,感觉再好吃的月饼,也难以吃下去一整块,即使只有几十克。
对月饼最早的记忆是悬挂在姥姥堂屋柳条篮子中的了。那是用两层土黄的草纸包的,最里面还有一层看得出麦秸秆的那种草纸,外面用纸捻的绳子捆着。姥姥踮起脚,把篮子摘下来,嘴里一边说着:“看给你留的月饼,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一边拿开篮子盖,把纸包打开,然后,我高兴地吃着月饼,说:“好吃、好吃,还很好吃呢!”一块月饼要吃上好大一会,然后,说:“姥姥,我实在吃不下了,剩下的留着吃饭再吃吧。”姥姥便拿了我专用的透花小碗,放进去,用锅蒸了,等吃饭的时候再拿给我吃。
一年又一年,这样的画面在生活中重复了十几年后停止了,而后的十几年,这样的画面却时常在我的头脑中回放,每一次的回顾,都会让我的心酸酸的,眼睛也是酸酸的,没吃月饼,嘴里却是木木的、麻麻的,有干干的粉粒在回旋一样。因为那一年,我是在中秋过后一个月才去的姥姥家,而姥姥仍然给我留着一块月饼,是那种原本软软的外皮,枣泥的馅心的那种,就像我们现在超市中那种蜂蜜小蛋糕的样子,可是,已经风干了,拿在手上轻轻的,却是硬硬的。这一次,我只“啃”了一口,姥姥在旁边看着说:“是不是太干了,我隔两天就打开看看,怕捂发了,今早上还在想,你再晚来几天,我就把它挂到后房檐下去。”“我可以蘸水吃,这样更好吃。”姥姥去取了保温套中的茶壶来,而坐在炕沿上的姥爷,一边卷烟,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那一年,姥爷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月饼了,也不喜欢吃了,连同各色糕点,都不再喜欢吃,虽然现在的月饼随时可以吃到,花样品种也很多了,风味更加独特,但总没有了当初那种味道和吃的心情了。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品出不同滋味的月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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