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女人,被品头论足后,懵懂地被领进一个大门,从此居住在这里,这个庭院红墙彩瓦,富丽堂皇,是世上最富有的宅院,最华丽的居所,她们出有华服,入有锦缎,饮有甘露,食有奇珍,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过了若干年之后才被更多的人探问,如花的女人芳魂已是不知归向何方,留下的是那千重门、万道墙和无法破解的传说。
春光乍现的周末,天空返潮,太阳偷了懒,突发奇想要圆一个梦,决定独自去推开那一扇扇门窗。
偌大的门扇上,突出的铜钉不知被多少人摩挲,上一半闪了金光,无比的明亮。被人流携着好久才穿过去,觉得门洞是那么高,那么大,好像你的思想都不及它的顶。
许多人默默地,静静地来这里徜徉,有人召唤,有人邀约吗?却未见到主人热情地迎接。轻轻的踩踏着青砖,一块块已是残破不全,它们跟门楣上那斑驳的暗红一样,无声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一股凄凉,一种落寞袭裹住思想。
大殿顶上,突然乌鸦哇哇,不由你不去猜测,又是哪位妃嫔被湮没,她久久的寞寞地低唱,可曾有人仔细闻听过那婉转的清音,善舞的长袖又能牵动谁的目光。如水的眼神日渐灰暗,曼妙的身形已是慵懒不移,悦己的和己悦的都不曾看到,她将自己的欢笑深掩,就那么脉脉的观望,阶前的砖缝间草儿绿了黄,曾经的来往各自关了门窗,那低低的叹息和默默的哀怨,被唤女们小心地研磨入粉黛,描在了眉头,挽进了发髻。
远离的父母不知,未宠的尊贵不闻,如花的女人慢慢的细数着庭前的光阴,廊上并无鸟儿鸣唱,不曾见花儿露脸。隔墙的妃嫔在低吟,问君何日来品我手中这一盏碧螺春。珠翠华服,粉黛霞披装饰着佳人的孤寂。
百年孤独,沧桑被写进书卷,高墙还红,屋瓦尚金,花样的女人被人忆起,夜晚低泣,雾锁重门。
偌大的庭院深深,上覆蓝天,高翘的廊檐,白云舒卷,更彰显威严。
曾经的女人,花样的女人,老去了,仍被锁在这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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