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期间虽也起身走动,但终究是躺得多,站、坐的时间少,真是奢侈的享受,虽然心不安,但却理得的躺下来。
那一天,意外的摔了一跤,足足有10分钟才敢让丈夫扶起来,他说:“你做什么都实在,摔跤也这么实实在在啊。”此后几天,之前一出去就没了音讯的他每天都打回两三个电话问:“腰还疼吗?”我说:“我没事!”
5天以后,腰痛没有再加重,肩背却开始疼,头要抬起来要先活动右肩,要向右转头更是困难,右臂不能抬,连右手都拿不动很轻的东西。
躺在床上,很多时候眼睛是睁着的,也不能算是睁着吧,总是半开半闭的,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也不十分清醒,但每当翻身的时候,头脑中却清晰的映出:“呵,要不海迪大姐被树成榜样让大家学习,小桑兰被人们广为传赞,她们真的是了不起。”
我用能动的左手,抓住头顶的头发,把头往左拉,同时在心里庆幸:头发多也不只是光费洗发水,关键时刻还能帮自己翻身呢,开始对头发多的隐隐的怨气减少了。
眼泪被疼痛带着冲开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脑子清醒的时候,就让目光从眼角扫出去,望着那边的墙壁,没看到什么。伍尔夫也跟自己相去近一个世纪了,墙上也没什么斑点,离房顶很近的地方,倒是有个方方的影子,但那是装修的时候,自己指挥工人加装的插座,留作装空调用的,自己很清楚,不用猜测把它想象成什么“墙上的斑点”,伍尔夫对事物的观察及对人类生活状态的感受和理解是那样的敏感细腻,过了一百年,如我一般,当初勉强读的她的文章,此时还不能真正弄懂她。
稍不留神,却感到空气中有一股闷闷的呛人的味道,要往鼻孔里挤,招惹的你想要咳嗽、打喷嚏,要屏住呼吸,努力忍住,因为任何再小的动作都会加重肩背脖颈的疼痛,再喷药,如此恶性循环,也倒让我产生了一种意识:一个被浸泡在药液中的……那瓶CD毒药,味道偏浓,我平时很少用,这些天却派上了用场,用它来融合药液的味道。
眼睛的酸涩,关闭了我的视野,截断了我的思维,气雾剂消减了我的伤痛,好像给脾气也消了炎,在我疼痛难忍的时候,给朋友发出去的短信说:我正躺在床上喝露露呢,会享受吧。
谁喜欢这种享受呢?
我是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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